寂寞公路、寂寞车站、寂寞旅人

2008年10月27日

离开野柳风景区时，天色已暗。

还不到六点，野柳小镇已打烊。除了几间海鲜餐馆，街上店门都已锁上。

冷清的街道，路人寥寥无几。港口里的渔船默默地晃着。昏暗的码头，几个孤寂的影子呆呆地望着暮色。我惊动了一只野狗，只见它冲忙地衔走一个袋子，生怕我抢走它的宝贝似的。

车站，就在路口，在一间7-eleven便利店前。整条街，只有这便利店还开着。店内只见收银婶婶和另一欧巴桑在闲聊着。

我一个人，站在车站前。路灯昏黄。便利店溢出淡淡白光。

寂寞的公路。寂寞的车站。寂寞的旅人。

我突然掉入了异度空间，有种时间和空间上的错觉。

公路静寂。久久，听到了逼近的引擎声，再看见车灯打在屋子上，最后才看见公车弯了过来。

是基隆客运。

我继续等。

后来，早先在野柳风景区看见的小两口也走来车站。他们俩亲密地在车站等候，牵着手，轻声哝哝。

车站前，独角戏变成了三人行。寂寞的人突然更寂寞。

不久后，往台北的国光客运来了。

小雨开始打落。外面一片漆黑，什么也看不见。公车似乎是在穿梭空间，把我从寂寞的异度空间带回霓虹光亮的台北，带回现实世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