懦弱

第一次：

那是两年前在槟城参加龙舟赛。比赛的前一天，我们先到赛场练习。当日太阳十分恶毒，晒得皮肤发烫。就在短歇时，也在练习的南大队靠了过来，还有一两艘船也靠近停着。

看着南大船队时，惊觉有个人好像对着我笑，打了招呼，比手指示太阳好晒。当时我只愣着，心理想，他不可能是在跟我打招呼吧？不可能的，怎么会注意到我？因该是在和其它船队的人打招呼。

我就呆呆地看着他的方向，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

第二次：

那是回来新加坡不久，在加冷龙舟协会船只出租处。我走过碰见了他。他又朝着我的方向会意地微笑。当时我又是一愣，想着，他是不是在和其他人打招呼？不可能是我吧？我又是毫无反应继续走着。


后来再碰到他时，不再见他打招呼或微笑了，我想是我会错意了吧。


划龙舟的人很多，就算是每星期在同个地方训练，也未会必注意到或是认得某个人。但我意识到，他是认得我的。

他已从南大毕业了，在某家石油公司上班。几个星期前，再碰上他时，注意到他回头看了一眼。上个月的龙舟赛，又感觉到他望了过来。我一直怀疑着，那是有意思的注意，还是一种看到眼熟的人的动作？

只是自始至今，我始终没回过一个微笑。

许久以来，不曾与人说过，今天与朋友谈起这件事。当然，他们就是数落着，说我应该要至少回个微笑嘛！

我是明白的。问题并不在于我是不是会错了意。就算他并不是注意到我，也不是对我有意思；就算是我自作多情；就算他年纪轻了点，也未必合得来... 我还是可以报以一笑，打个招呼，示意友善。

我就是感情太懦弱了，少了自信，没有勇气。

我想起了席慕蓉的 《莲的心事》：

... ...
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
我已亭亭　不忧　亦不惧
... ...
无缘的你啊
不是来得太早　就是太迟！

我想，现在，我比较有信心了吧，但或许，已经错过了一段缘。